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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暗柜中的“拉拉”
2022-05-23

数据参考:2004年我国官方首次公布了男同性恋人群约为500-1000万人,而国内学者估计人数在2000至5000万左右。

官方没有公布女同性恋的人数,我国研究同性恋问题的著名专家张北川教授估计,这个群体人数在1000万左右。

问题提出:正视社会生活中的这个群体,是我们要直面的社会问题之一。对待性取向不同的少数人,是包容还是排斥,这是社会文明与否的一个标志。

暗柜中的“拉拉”:婚姻破裂的一个悲剧源

当我们看见两位姑娘亲昵地在一起时,可能不足为奇。但在我们的生活中,就有这样的女性,因为性取向所致,她们更愿意与同性相亲相爱,排斥异性婚姻。对这个“特殊”人群,人们又称为“拉拉”。

“拉拉”在圈子内有自然约成的规矩。偏男性化、行为主动的一方称为“t”;表现女性化、更柔美的一方称为“pp”。“t”的打扮趋于中性化,喜欢深色,短发偏多,她们的打扮、举止偏男性化,社会对她们的认同感差。“pp”在人群中不易看出,隐藏得更深一些。“pp”中有的也是双性恋者,她们可能对自己的性取向认同感并不很强烈。

艾滋病的侵袭,使男同性恋者成为高危人群之一,各地男同性恋者们组织起来,在社区做艾滋病的宣传预防工作,受到了政府、社会的肯定,他们的生活有了更多的“阳光”。

同性恋者中的另一半,“拉拉”则仍在“地下黑暗”之中,她们在社会中的身影模糊而弱小。女性特有的敏感、胆怯,让“拉拉”将自己的隐私掩藏得更深。一个庞大人群在社会生活中形成了盲点,人们并不认识、了解她们,成了被遗忘的角落。

谈起结婚,成都一位三十岁的“拉拉”对记者说:“思想斗争了好几年,最后还是向家人妥协,与一个没有感觉的男人结了婚。这种婚姻很无奈,非常痛苦,与异性的性生活,如同被强奸,我经常处于封闭孤独和惶恐焦虑之中,我拼命压抑自己,认为自己有病,是一个不正常的人”。

研究同性恋问题的学者、四川大学江华博士认为,一些家庭婚姻关系的破裂,其实在里面隐藏着更深层的问题,有可能某一方性取向不同,而又不能暴露出来,怕受到社会的谴责,婚姻悲剧源头可能就在这里,女同性恋是“边缘人群”中的最弱势的群体,社会对男同性恋问题关注较多,而对女同性恋者关注很少,她们的困境更大。

他说,“拉拉”被主流群体所掩盖,她们没有表现自己的活动地点、缺少交友渠道、经济地位低下、无力违抗传统婚姻,多数人只能违心地接受异性婚姻生活,她们悄然无息,艰难地生活着。

社会宽容:“拉拉”生活有变

近年,社会宽容度变大,一缕缕“阳光”照进了“地下人群”的生活中。

1995年,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,北京的“拉拉”在会上现身,参加论坛讨论,国内的“拉拉”公开“出柜”,参加社会活动。

上个世纪末,互联网在国内迅速发展,拉拉网站、论坛应运而生。“拉拉”找女友,可通过这样一个全新的载体而实现。在网络的论坛上,“拉拉”们就关注的婚姻、爱情、法律等方面的问题做了许多探讨。在互联网上,“拉拉”们开始找到了排解苦闷、寻求温暖的“伊甸园”,网络开始改变“拉拉”的生活。

近年,关注“拉拉”生活的热线电话相继开通。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重庆、成都、昆明等地,“圈内”志愿者与各地的专家、妇女工作者联手,建立起免费咨询服务中心,通过热线,给“拉拉”及她们的家人、朋友进行心理辅导与交流。

“拉拉酒吧”也开始悄然出现在上海、北京、深圳、成都、重庆等大城市中。每当周末,身份各异的“拉拉”们都会光顾这些酒吧。

走近“拉拉”:于是与她的姐妹

今年,“三八”妇女节前,成都“拉拉”于是(化名)及她的好姐妹们勇敢地站了出来,接受了凤凰卫视鲁豫的专访,向人们介绍她们的生活及“拉拉”们的感受,她们的经历与爱情,引起震动。人们认识了的这位勇敢、善良、真实生活着的川妹子。

成都新南门的一家酒吧是由于是与她的恋人荻经营的,这是当地的姐妹们最乐意去的“家”。

坐在清一色女性的酒吧里,记者同于是聊着天。

为什么于是会亮相?

听后,她轻轻一笑:“我生活在一个传统家庭里,父亲知道我的一些情况,母亲不大清楚,她身体不好,不敢向母亲多谈。我在公众面前亮相,家里人怎么办?他们怎么抬头?我想了许久,最终还是选择了亮相。我站出来,是想让更多的姐妹们不再在黑暗中生活,敢于认同自己的性取向。”

于是有属于自己的爱。几年前,她与梅成为一对恋人,相亲相爱。但家庭压力对梅太大,经济上也并不宽裕,梅不得不与异性结婚,这个选择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个无奈。梅结婚前恳求于是参加婚礼,站在身边,给她一点勇气,于是做到了。婚礼结束后,于是和身边的姐妹抱头痛哭了一个晚上。

于是抽起了烟,她说:“在中国,妇女的社会地位不高,家庭中也如此,‘拉拉’在主流社会里根本没有立足地方,面对内心情感,绝大多数‘拉拉’只能是放弃自我,压抑天性。‘拉拉’人群承受更多的是痛苦与不幸。我希望以我的勇气,能鼓励更多的姐妹站起来,为自己而生活。女同性恋生存环境的改善,不是靠别人施舍,而是要自我争取。”

于是大家叫她于姐,2004年她发起组织了“成都les爱心工作小组”。小组联合了法律、医务、心理咨询界一帮姐妹们,向圈子朋友提供帮助,深受大家的欢迎。爱心小组经常带领姐妹们参加各种活动,郊游、登山、打球、学艺。去年12月,四川大学法学院还专门请爱心小组的“拉拉”上课堂,开设“同性恋何去何从”的讲座,漂亮女孩木木的讲座与介绍,受到学生、教师们的欢迎。有于是的努力,成都的“拉拉”自我认同感强了,生活更加阳光、健康了。

拉拉谈:“我们仅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”

吴萌(化名,以下人名均为化名)(北京、公司职员):

“在非主流人群中,有的男‘同志’可以一夜情,女‘同志’却重视情感生活,苦苦寻觅自己的爱人。‘拉拉’到了结婚年龄,如果不结婚压力就太大。我的干姐结婚前人都快崩溃了,家里房子要给弟弟,干姐的收入不高,在外租不起房子,只好嫁人。安家后,她说自己是度日如年,只有忍受,她认为是自己错在是一个‘拉拉’。每次见面,我们都要哭一场。不知道我今后是不是也要走这一条路。”

于是(成都、成都les爱心小组负责人):

“‘拉拉’‘出柜’确实是不容易,女人对社会、对男性形成依赖。‘拉拉’因为性取向不同,又不敢正视自己,没有人去研究她们的生活,指条生活道路,关心她们,而‘拉拉’对自己的生活又隐藏得很深,她们的问题被扭曲,给人感觉中国没有女同性恋者存在。‘拉拉’们面对来自社会的压力,多数人只能向传统低头。现在国内男同志社区文化发展很好,因为抗击艾滋病,有政府方面的支持,而女同性恋却是被人们遗忘的角落,没有人帮助,没有人关心。我们希望社会关注这个群体的生存状态,我们仅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。”

刘萌(重庆、某大学教师):

“我觉得同性恋者最难过的一关,就是面对家人要你结婚的压力。我只要回家,家人就会没完没了地问你,抱怨你。去年我开始在网上发布信息,想找一位男同性恋者做名义丈夫,我总算找到同城一位‘丈夫’,我们一切都是分开的,对家人有了交待。这确实是一个奇特的社会现象,男女同性恋者都要面对这个压力,我们只好连手做假。没办法。”

陈园(成都、28岁仍在待业):

“在我的生活中,最迫切的不是找朋友,而是找工作。从小我就认为自己是男孩子,反感裙子,不喜欢留长发,我经常与男孩子玩,抽烟、喝酒、打牌,男人的爱好我都有。我长大以后,才觉得生活对我来说太别扭。走到什么地方,别人都会注意我,看一下我这个‘假小子’。我去打工,周围的男人常拿我开玩笑,搞恶作剧。去应聘工作,有人干脆对我说,不要我这样的阴阳人。我要生活呀,怎么办?”

(责任编辑:zxwq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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